Chapter 9 ~ Chapter 14
Chapter 9 搗亂x執拗
不管當時查理突然的應聘在咖啡店的工作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者只是心血來潮。第二天的上班時間，尹小楓的確是見到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少年在櫃檯前搗弄東西的樣子。
查理在視線所及捕捉到這個匆忙趕到的身影時，垂下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永遠都是踩著點。”
隨後他瞥了一眼不遠處同樣看向這個女孩的人，注意到對方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深意，馬上收回視線處理手邊的事。
說實話，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很感謝這個昕遠，對於單純的尹小楓而言，離開那個有人保護著她的地方，可能隨時都會被賣掉，她還會替別人數錢——至少在尹小楓剛離開的時候，他想了不止一種她被逼上絕路的可能性，所以讓手下把臺北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
他想著，發現尹小楓早就換好衣服，站在昕遠旁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臉色一黑，恰巧有新的客人進來，查理拿起手上的單子，向尹小楓與桌子之間的縫隙走過去。
“誒，誒，王查理……”剛好說到興頭上的尹小楓，臉一下子貼到查理的身上，身體不自覺地要往後仰，查理用一隻手擁著她的腰，將她扶好後才迅速地走到了他們旁邊的位置上。
“哼。”回過神的小楓發現他已經拿著本子在記著客人所要的東西，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撅起嘴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臉來向昕遠歉意地笑了一下，“對不起啦學長，王查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不要介意啦。”
昕遠彎著嘴角，輕輕地笑了一聲，眉頭卻皺得更深了，“沒事。”
也許小楓沒有在意到，在她為查理說出這般話的樣子，簡直就如同把她和昕遠劃開了。她和查理是自己人，但他昕遠對於她就僅僅是局外人？
查理的耳力很好，聽到這番話，也是撇了撇嘴，尹小楓對這個昕遠這麼客氣作甚？怎麼平時沒見過她對自己這麼好過？
然而，他所在位置上的女客人卻睜著眼睛一直盯著他看，眉眼也是笑得彎彎的，似乎十分愉快。
末了，尹小楓突然想起一些關於高考上的事，想再問問昕遠，便又湊近了身子。
“借過。”雙手抱著胸的王查理直接竄過他們倆的中間。
“喂！王查理！”
尹氏小楓突然一吼，驚起滿堂客人無數。
***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咖啡店的客人突然多了起來。
這是昕虹在整理帳單時得出的結論。這個情況還是查理來以後才出現的情況，店裡的女客人越來越多，不少人的眼神都緊緊盯著這位黑天幫大少，她不是沒有注意到——一開始她曾經因為查理為客人點單時太過冷漠，起了想提醒他熱情一點的想法，後來卻發現客人非但沒有因為他的樣子而漸漸散去，而是越來越熱情，她便消去了心裡的這點心思。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昕虹默默地在心裡腹誹道。
而且，不止是勤快且準時到店的查理，以前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的親弟弟，現在也經常出現在她的店裡。
她搖了搖頭，果然養大的弟弟，就像潑出去的水。
Chapter 10 生病x照顧
夜裡變涼，小楓抱著棉被，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直到天微微亮，她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卻發現腦袋昏沉沉的難受到極點。
她一個人住，地方也是昕遠幫忙找的，租金便宜，她一個人也住的習慣。
然而，在這樣的時刻，卻是不方便。她不常生病，家裡也備好了體溫計和普通的感冒藥。她有些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撐著一隻手起身，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額頭，下床，準備去找體溫計。
的確是發燒了。尹小楓看著手上39.2的標誌，把腦袋靠在座椅上，順手給自己蓋上毯子。
拿出手機，她準備打通班主任的號碼，請個假。手腳軟軟地發不出力氣，看來她今天是沒有辦法去上課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
班主任很爽快地問候了一聲就答應了，尹小楓平時在班上是個很乖巧的女生，學習成績也由剛來的慘不忍睹慢慢上升了，證明還是個老實肯學的孩子。
之後，小楓就一直癱軟在躺椅上淺淺地睡著，直到手機發出嗡嗡地擾人的聲音，她皺了皺眉，眯著眼滑開了通話鍵。
“喂……”
“開門。”
“哈？”
本想不悅地抱怨一下的小楓感覺發脹的腦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不少，手機那頭清楚地傳來查理的聲音。
“開門？開哪裡的門？”
晃著神的小楓瞪大著眼睛悠悠地問道。
“開你家的門。”站在門口的查理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誒……？”
聞言，小楓連忙穿上拖鞋，慌張地拿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有些用力過猛，導致眼前突然一黑，一下子坐在冰涼的地上。
小楓住的地方不大，大門連著的就是她的臥室。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在查理的懷裡。查理斜睨了她一眼，額角上還有一層細汗，“竟然可以在自己家出事。”
“王查理，你怎麼進來的？”被放回床上的尹小楓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看到他身上的校服，扁著嘴說道，“你不會是蹺課過來的吧？”
“我踹了門，”查理指了一下門口的方向，“你家大門品質不好，我建議你換一下。”
他低下頭來，仔細地把被子的每個角都按好，看著尹小楓露在外面的腦袋，“吃藥了嗎？”
小楓眨了眨眼，對上查理的視線，“忘記了。”
“等等……王查理你踹我家的門……你知道那多貴嗎……”
歎了一口氣後，準備轉身去客廳找藥的查理同學站在她的臥室門口，斜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我有錢。”
本來在房子外面等著的查理現在想想仍然心有餘悸，聽到裡屋有響聲的他當機立斷決定踹門進來，尤其是在進了門後看到尹小楓倒在地板上的狼狽樣子，整顆心都是提起來的。
她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這一年來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現在的他心裡卻是亂糟糟的，不敢去腦補太多關於此類的不好的事。
小楓也是累極，聽到查理的回答也沒有力氣去回應什麼，乖乖躺在床上放心的閉上眼睛。
過了沒有一會兒，查理拿著杯子和藥走了進來。
他叫醒小楓，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隨後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靠在尹小楓腰部的地方。
“吃藥。”
小楓沒有力氣多說話，看了查理一眼就順著他的意思吃掉桌子上的藥，又灌了好幾口水。
吃完藥的尹小楓一重新躺下就想好好睡一覺，便閉上了眼，也沒多想查理此刻在她身邊的事。
坐在她床邊的王查理卻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氣，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身體往前傾，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是灼手的溫度。
他壓下心底的不安，皺著眉發呆了半晌，突然拿起手機，打開通話簿，按下通話鍵。
“喂，唯一哥……你知道怎麼照顧發燒的人嗎？”
Chapter 11 對峙x爭吵
“喂，唯一哥，你知道怎麼照顧發燒的人嗎？”
剛巧幾分鐘前，唯一正在教訓底下的弟兄，聽到這句話，他腳下一無力，差點滑倒。
“……查理，你在照顧誰？”
查理從小到大都被護住幫裡的保護傘內，性子本就冷漠，極難得聽到他用這麼彆扭的口氣問出這種話，唯一表示有點受到驚嚇。
然而，沒幾秒，唯一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舉。
“是小楓生病了？”
半晌沒作答的查理，壓低聲音回答了一下，“嗯。”
大少爺什麼時候照顧過別人了，明明從來都是別人照顧他大少爺的。唯一騰出一隻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測過體溫了嗎？”
“嗯，也吃過藥了，額頭還是在發熱。”
查理的聲音輕輕的，仿佛是害怕打擾什麼人一樣。
“……吃過藥也要過一段時間，沒有藥是可以馬上起效的，”明白了此刻查理的小心翼翼的緣由，唯一耐心的回答道，“你可以用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可以幫助散熱，不過記得要及時換。”
"如果過一段時間還是沒有退燒的話，記得送去醫院。“
查理低頭思索了片刻，才應聲道，掛了電話，“嗯。”
***
尹小楓醒後已經臨近天黑，床頭一直開著的檯燈透著朦朧的光，一盆水就放在桌子邊子上，她感受到額頭上的涼意，抬手把上面的毛巾拿下來，直起身子，準備要下床。
四周靜悄悄的，她坐在床上，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溫度，約莫自己已經退了燒，王查理大概也已經走了吧。
坐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感覺手腳都是乏乏的沒有什麼力氣。她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幾步，卻看到客廳裡，像是對峙般坐著的兩個人。
小楓首先把視線放在查理的背影上，掩飾下心內的驚訝，然後又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昕遠，“學長？你怎麼過來了？”
昕遠看到小楓，立刻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我完成工作後，聽到老師說你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說著就抬起手，習慣性地想要揉一揉她有些淩亂的頭髮。
他抬起的手卻被突然站起來的查理握住，查理拳頭發出清冷的白，身後也揚起異能起來，“放手。”
一下子愣住的昕遠，掃去臉上的驚訝，爾後，他揚起嘴角，用勁掙脫開手，放下來，“是我唐突了。”
小楓卻皺起眉頭，抬頭對上查理的視線，“你能不能每次都這麼沒禮貌？”
“我沒禮貌？尹小楓，”查理扯起一邊的嘴角，斜睨著她，“一個女孩子天天讓其他男生做這麼親昵的動作……怎麼不說你隨便？”
“王查理！”小楓一激動，聲音也變得高起來，太陽穴卻一頓一頓的疼痛地跳動起來，“我是很感謝你今天來看我，但昕遠學長他才不是外人，不許這麼說他！”
她一伸出手，把昕遠護在自己的身後，臉上帶著潮紅，不知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還是被查理給氣得通紅。
查理覺得心裡好像一下子冷掉了，帶著有些諷刺地語氣回問道，“他不是外人……我才是咯？”
“是！”小楓走近一步，盯緊了他的眼睛，聲音帶著怒氣，“所以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再無理取鬧！”
Chapter 12 冷戰x不見
“是！”小楓走近一步，盯緊了他的眼睛，聲音帶著怒氣，“所以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再無理取鬧！”
冷笑一聲，查理雙手抱胸，垂眼看著那麼為昕遠生氣的尹小楓，“走，我馬上走。”
撂下一句話，他就轉身大步走出去。
全程在場的昕遠看著小楓的模樣，有些擔憂，卻也帶著一點小慶倖。他是自私，本來在喜歡的人面前，他的確是自私得要命。今天的工作格外多，卻在放學後，他才無意間聽起小楓的班主任說起關於她生病的消息，他立刻趕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這位黑幫太子爺明顯天生帶著傲氣，在他進門後就帶著不和善的眼神瞪著他，更別說是和他多說一句話了，在昕遠主動問起尹小楓時，他也是一言不發地沉默應對。
查理走得決絕，用了瞬間移動，整個屋子就只聽到門合上的一聲“砰”。
尹小楓卻似乎是被這響動給嚇到了似的，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
“怎麼樣？”昕遠馬上蹲下來，用一隻手給她力氣，“需要我抱你去床上嗎？”
搖了搖頭，小楓咬了咬下唇，隨後輕聲說道，“扶我過去吧。”
“好，”應了一聲，他就用起力氣拉她起身，然後抱著她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到小楓躺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氣。
小楓往日裡炯然有神的大眼睛此刻卻少了幾分神采，她看著坐在床邊的昕遠，忽然瞥到一邊的那一盆水，“學長，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儘管說，對我不用客氣。”昕遠嘴角勾起適當的弧度。
“玄關處的大門壞了，想麻煩學長處理一下。”
說完這句話的小楓也是覺得很累，她張了張嘴悠悠地繼續說，“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沒辦法處理。”
“沒問題，”昕遠也注意到了她的疲憊，“我先出去修好，你先休息吧。”
沒有力氣做出回應的尹小楓輕輕合上眼，眉頭卻緊皺。昕遠小心地站起身來，輕聲地關上門。
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小楓突然睜開眼。
她轉過身，看著牆上相框裡的小颺的照片。
她的眼眶慢慢泛紅。
小颺，我好累，我好想你。
***
因為生病的緣故，小楓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再去學校，就連咖啡店那裡也請了假。
而且，查理也一樣在鬧失蹤。
昕虹表示很無奈，只好緊急要求昕遠做完工作後馬上去店裡幫她忙，這樣一來也頂住了不少不止一遍問起店裡的那位冰山帥哥去哪裡了的女客人們的嘴。
最忙碌的人，卻是三頭跑的昕遠，不僅要忙學校裡的事，還是去咖啡店幫忙，幫忙完還要去小楓的家看望她。
這天，他剛到小楓家。
尹小楓看起來已經恢復得不錯，臉色也逐漸紅潤，她一看到走進門的昕遠，笑得眉眼彎彎的，“學長，你過來了啊。”
“怎麼不多休息下，”他走到小楓的身旁，低頭笑著看著她，“吃過晚飯了嗎？”
“還沒有。”小楓晃著神看著地板。
他維持著嘴上的笑意，拖長語調，“那……要不要我做飯給你吃？”
Chapter 13 想念x妒忌
昕遠的廚藝很好，利用著冰箱裡為數不多的材料，沒過一會兒，桌上就擺著幾盤小菜。
他帶著圍裙，手拿著勺子在慢慢攪動著爐子上的熱湯。
這個時候，尹小楓收斂手腳悄悄地走了進來，看到的便是這般光景——儒雅的少年，嘴角帶著溫暖的笑，眉眼專注地注意著手上的東西，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為某個珍貴的人準備著什麼東西一樣。
“學長的女朋友一定會很辛苦。”她晃著神說出聲。
昕遠手裡的力道一松，差點將勺子掉下去，聞言，他皺了下眉頭，轉過臉來看著她，笑得有些無奈，“怎麼說？”
“那麼溫柔地對待其他女孩的學長，那麼受到歡迎的學長，”小楓邊說，邊走到爐子旁邊，低頭含笑看了一下湯，“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如果是我喜歡的人對別的女生這麼好的話，我會很難受的。”
“小楓……”
左手的拳頭已經握緊了的昕遠從嘴裡蹦出話來，“我不是對待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心裡泛著令人煩躁的酸意。這麼久來，小楓還是沒有把自己往那一方面想過，哪怕是一丁點兒。他是會考慮別人的心情與感受，但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心，認定了人，也是那樣小心眼的。
“哈哈，我看玩笑的啦。”小楓直起身子來，歪著頭笑了一下，盯著昕遠說，“湯已經快好咯。”
昕遠怔了怔，點點頭，用著細微到不可察覺的音量回答道，“我也就這麼對你一個人好過。”
說完，卻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昕遠關掉爐子，揚聲說，“小楓可以吃飯咯，快去準備吧。”
本想去客廳準備的小楓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卻一下子耷拉了下來，腳步也停止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轉過身來，對著端著湯的昕遠應了一聲，“嗯。”
***
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小楓的眼眶卻慢慢泛紅。
昕遠忙活了一下，才坐了下來，他夾起一塊肉放到發著呆的小楓的碗裡，“吃看看，這是我最拿手的菜，虹姐也很喜歡吃。”
幾天下來也沒有吃過一頓比較正常的飯的小楓此刻有些饑腸轆轆，她有些不顧形象的拿起碗，用筷子直接攬著飯和菜一起吃下去。
吃著，她的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昕遠看著她，眼睛裡有些濕潤，“不要急，慢慢吃。”
“哈哈，我是不是吃得很像餓死鬼投胎啊，”小楓的嘴唇上邊都是米粒，她把碗放下來，抬起一隻手胡亂地抹掉臉上的眼淚，“我只是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太開心了……是，太開心了……”
她講完話後卻是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昕遠擰緊眉頭，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擁著她，伸出手去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哭吧，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半晌，她也似乎是哭夠了，儘管還是在不受控制的用力踹氣，抽泣。
這個時候，門鈴聲卻響起來。
昕遠轉過頭看了下門那邊的方向，有些煩躁，小楓的朋友並不多，這個時候還來找小楓的人更不多。
他想了一下，就移步走到門口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和門外邊的那個人的表情都有點難看。
“王查理同學。”
昕遠帶著平時習慣的笑容，看著對面的人。
這個時候，察覺到久久沒有進來的昕遠，尹小楓走到玄關處，卻看到眼前那個已經久久沒有再見過的人。
“查理……”
本來不發一言的查理在視線所及捕捉到這個人後，咧起嘴角。
“哈……果然我真的是外人。”
Chapter 14 誤會x無解
本來不發一言的查理在視線所及捕捉到這個人後，咧起嘴角。
“哈……果然我真的是外人。”
說著就邁步準備要離開，小楓心裡一急，瞬間移動到他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攔住他，眼睛不放過他眼裡的一丁點情緒，緊緊地跟隨著他的視線。
“不要走，查理……你最近去哪裡了？”
查理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還是一副要走的樣子。
“不要走，不要走，”小楓乾脆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跟前，“我打過電話問了老師和虹姐，你這幾天都沒有去學校和咖啡店，你去哪裡了……你沒事吧？”
似乎是因為擺脫不了小楓的桎梏，查理無奈的搖了搖頭，退了幾步，“你，這是在擔心一個外人？”
在最後的兩個字咬得極重，查理雙手抱胸，把臉抬得高高的。
小楓也愣住了，一時無言，腦袋中也是混沌一片。
“……查理，你聽我說，我……”說到嘴邊的話，尹小楓卻忽然覺得自己無從解釋起，自己當時為什麼那樣對待他。
她想說她當時只是一時生氣，她想說昕遠真的幫助過自己很多次，查理不該以那樣的態度去對他，她想說她在醒來後好幾次打過查理的電話，卻沒有人接，於是她打給了老師和虹姐，卻被回答說查理自和她吵架後就沒有再出現過，她就不自覺地著急。
話到了嘴邊，她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聽你說什麼？”
“聽你維護別人，推開我？”查理此刻放在口袋裡的手突然發力握緊。
“不是這樣的，王查理！你誤會了！”急急忙忙反駁了一句，小楓又向前走近了一步，一隻手拉住查理的胳膊。
“不是這樣？那麼是是哪樣？”低下頭，突然詭異笑起來的查理抬起手，用力甩開小楓的手，“尹小楓，這麼一年來，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大哭過一場，小楓此刻目中無淚，卻是乾澀異常，她眨了眨眼，盯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原以為你當初搶著應徵陪酒只是因為單純，現在看來你的生活作風不也就這樣？”查理抬起另一隻手，掐住小楓的下巴，將其往上抬，對著她通紅卻沒有一滴淚的眼睛，“錢的話，我多得是，你要多少呢……”
吸了一口氣，小楓睜大眼，“你……”
查理將小楓的臉移到左邊，仔細地看了一下，又移到右邊，然後瞟了眼昕遠，仿佛漫不從心的問道，“這張臉也不是有多好看，又那麼笨……你付了多少錢？”
“王查理！”距離查理很近的小楓本掙不開他在下巴上的手，她凝聚異能一下子將她和他甩開了一段距離。
不受防備的王查理踉蹌了一下，退後了一步。
小楓從他的對面走過來。
昕遠在查理的背後不輕不重地說了句，“不要用表面價值去衡量一份心意。”
等到查理站直身子，小楓已經在他面前幾步遠。
“王查理！我多希望我……從沒遇到過你。”
語氣淡淡，已經沒有當時一遇到查理就水火不容的樣子。
一遍一遍地挑戰她的耐性，一遍一遍不去體味她的不易，一遍一遍的扯開她的傷口。
這麼一年來，他王查理，長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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